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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狐狸的秘辛

第五章 狐狸的秘辛

在广阔的苔原,暴风雪总算露出了她的獠牙。

“温度降得很快,要是没赶在天黑前到达营地,我们恐怕有大麻烦。”王五看着远处天空中不断聚集的阴云,神色也变得慌张起来。

“该死的狐狸,可真会躲!”

“着急也没用,不如趁着天色尚好,打道回府方为上策。”

“你!”

原本因为利益纠缠在一起的小团体,在面对有着生命危险的灾难中显得如此渺小且不堪一击。

为首的大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类情况的发生,他卸下背上的袋子,拿起身旁的猎枪,冲着叫得最欢的那个人的手臂,“砰、砰”就是两枪。铁砂迅速钻进血肉,发出“噗呲”的声响。

人们还没反应过来,那个人的手臂就已经被扯断,伴随着弹壳弹出,手臂也应声落地。

“啊......啊,我的......我的......”男人看着自己手臂的断面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看着眼前在地上打滚的男子,大汉收起了枪,“这次只是警告,下次……就不只是断手这么简单的事了。”

“明白……明白……”王五赶紧扒拉开挡在前面的众人,将自己的手掌抚在男子残留的断臂上,右手抓起地上的那只,仔仔细细地将接口对齐,口中喃喃道,“heal……”

话音刚落,王五的手便泛起绿光,光芒散尽,手臂已经恢复如初。男子看见失而复得的左手,大喜过望,使劲挥了挥,不禁让众人替他捏了把汗。

突然,他感觉到了不对劲,自己的左手少了一截!

“呐呐,这是很正常的事啦,毕竟被刮去了些,已经变成碎肉了……”王五摆摆手,他的治疗能力又不能凭空变出一段,说到底,王五的能力就像502胶水,能把血肉粘起来已经很值得骄傲了。

相较于这些琐事,让王五更担心的还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雪……

“那狐狸……”

………

……

在这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极北之地,原本不该有什么高大的植被,永久冻土阻挡了植物的根茎向更深处插入,就像一层坚固的壁垒,想进来?拒绝访问!既然没有坚实的根系,又怎么能立起来呢?

但是,在这一片茫茫雪原,矗立着一棵巨树,一簇簇雪团将树冠覆盖,枝桠被压得极低,以至于远远望去,就像一处隆起的小山丘。

把视线拉进,就会发现一个小小的洞口。再仔细些,便可以看到一道隐隐约约,仿佛随时就要消散的血线从远处,一直延伸到这个洞口……

“唔……嘤……”洞内,三只狐狸,一大两小,依偎在一起,狐狸洁白的皮毛,本应是她们在这片土地上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。但此时……被血迹染污后,一片银幕中突兀的些许殷红,却成为了暴露他们踪迹的元凶。

“呼……呜……”

一只小狐狸撑起身来,但是身下突然裂开一道耸人的伤口,肠子缠绕着破碎的脏器一并落下。

原本瘦弱的躯体,此时却无比沉重,小狐狸惨叫一声,重新倒在了雪地里,她的肚子已经被撕裂开来,血水淋漓,流淌到四周的冰雪里。

“呜……”

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痛苦,作为母亲,莉娅实在不忍心,她扭过头,但又很是担心,她质问着,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由她的孩子来承受……

Liya,是这只成年北极狐的名字,在莉娅还是只幼狐的时候,就表现的与她的兄弟姐妹们不同,她会突然跳起来,在雪地上打滚,亦或是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里,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小团子。

莉娅很聪明,至少比她的那些玩伴们,要聪明得多,她的学习能力很强,刚出生没几个月,就能够在白茫茫的雪地里,挖出冬眠的旅鼠。会做出那些奇怪的行为,是有原因的。

自打她出生以来,耳边就一直会传来一道道声音,她听不懂,但是也知道一些字节,“li……liya……”她知道是在叫她,她记下了。莉娅也从来没有看到有那只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,她知道不可能,那些狐狸说话完全不是那个样子,而且正常狐狸也不会给其他狐狸起名字。

“呜呜!”——瞅我干啥!

“呜!呜呜呜!”——瞅你咋地!

日常的对话就是这么简单,顶多再问候两句。

“今天吃的啥?”

“旅鼠……”

“昨天呢?”

“旅鼠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……

如果只是说话,那么她还不会怎么样,但是……

“嗷!”——把那东西还给我!

莉娅呲着牙,对着眼前的树吼道,她也知道这个那道声音的来源,但是如果对着空气吼来吼去,看着像个傻子……不过对着一棵树发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莉娅也没办法,如果她不表现出抗议,那个神秘的存在不知道还要戏弄她到什么时候。莉娅已经和那个存在一起生活了很久,也听出了许多门道,比如那个存在是活了多少多少年的魔神啦、当年有多强啦……

小狐狸又会想些什么呢?

莉娅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只小狐狸,她无法想象一个活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家伙会是什么模样,对强弱的评判也没什么概念,在她眼里,最强的就是她的妈妈,能抓到好多好多旅鼠呢!

“你能抓旅鼠吗?”

“会倒是会,只是……”

“活了这么多年,你要吃掉好多旅鼠吧!”

“……”那道声音罕见地停顿了一下,“我不吃……”

“哇——旅鼠这么好吃,你竟然不吃,你也太可怜了叭!”

那一位似乎噎着了,看着趴在地上乐得来回翻滚的小狐狸,想了想,实在不忍心告诉她,自己其实不吃旅鼠……还有比旅鼠更好吃的存在……

是的,那一位……魔神?已经有了一具大概的形体,就像是一朵云,不过只有上半身,消失的下半身则以一缕烟的形式存在着,莉娅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留一缕挂在她身上。

“你不需要知道——”

人形云朵抱着胸,闭着眼,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势,然后……悄悄睁开了一条缝,想看看莉娅的反应,但是他失望了,莉娅完全不感兴趣,她刨开一处洞口,揪出来一个小东西,冲着半空中的魔神叫道,“看,旅鼠!”

“小家伙,你就不好奇?”

“好奇什么……”莉娅并不理解这样的行为,她的妈妈曾告诉她,“好奇心会害死狐!”但是那个什么魔神并不像是狐狸,她曾经也问过他是不是狐狸仙人。

“不是!”斩钉截铁的回答!

……

“你应该发现了吧……你长不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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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……两个月了诶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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